9/10。樓梯、窗、鏡的空間觀念和風華絕代的阮玲玉融為一體，她站在樓梯的高處，送張達民戒指禮物或向唐季珊訴說分手費，她也站在樓梯中，樓梯最高的蔡楚生是進步的召喚而靠下的張達民是毀滅的深淵，張的極盡壓榨、唐視其為炫耀財富的籌碼、蔡又不值得托付，他們對待女人如玩弄奴隸，就像開頭男性專屬的澡堂裏談論如何捧她，明星的形象完全被男性界定；和六嫂關於生孩子的對話，窗外景深是紛飛大雪，然後阮玲玉趴在雪地、咬破手指，寧靜致遠的空間意境表達阮情思的飄忽，張落魄時騙阮玲玉赴約，黑暗的屋子與張黑暗的心靈相照應，他背對窗戶逆光，阮玲玉塗著脂粉的臉迎著斜射入窗的光越發明亮，站在浴室門口勸打碎玻璃的張冷靜，把秘密揭開於陽光之下，樓下人一片非議；家中商議出庭和咽毒粥的關鍵戲都會出審視自我的鏡子，在笑得崩潰的旗袍舞中釋放自我。